空,表情有些窘迫地道:“你头上有枯叶。”
我知道自己反应过度,镇静下来,为化解这尴尬,仍旧走近他,笑道:“是么?那麻烦你帮我拿下来。”然后闭上眼,看不到也许好些。
只感觉他气息近了,又离开,然后便听到他说:“好了。”
夕阳下回程,十三说:“过几日,我就要随皇阿玛北巡,恐怕过了夏天才能回来。”
我笑道:“那可正好能赶上你千秋的好日子,到时候还能一起喝酒为你庆生。”不想去考虑的事,暂且丢一边吧。
他也笑了,说:“我会记得别让你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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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之前,红月儿回盛京待嫁。我没给她现银,只打了两样首饰,另外就是奉天府我名下的三四亩田产,送予她做妆奁。听说那田庄有个院子,只是年头久了,有些破旧,需找人修整收拾一番,也许新婚夫妇还有用的时候。好在有爹从盛京带来的管家,我只管拿银子出来,跟他关照一声,这些事便能办得妥了。
我家无主母,红月走的那天按礼去给舅母磕头辞行。舅母对她道:“唉,你也算我看着大的,伺候涵儿这么多年,也尽心尽力,是个心地瓷实的孩子。只是现在出去了,也别忘了你是我们家待过的,该有的体面不比人家的姑娘差,不要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红月儿点头答应了。我送她到大门外,只说了句:“保重。”她含泪拉着我的手不放,我便笑道:“奉天府也不远,日后有事没事都通个消息,若是生了小娃娃,我还要吃满月酒呢。”她用帕子抹干泪,抬起头对我笑着说:“小姐若是有了小阿哥小格格,我也定是要来看的。”然后蹲下身抱了抱敏敏,便登车而去。
我抱着敏敏,看马车渐行渐远,拐弯后消失在街角。
红月儿走后第二天,聂靖便寻上门来,跟门房的小子说是以前在我底下伺候过车马的小厮,他便半信半疑地来回话。这家伙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气色不错,看来还是京城的水土养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挑眉道:“你这么上千里路赶到京里,就是为了跟我说风凉话?”
他自己找椅子坐下,倒了杯茶,边喝边说:“哦,我告诉锦颜你回家了,她非让我来看看你。”
“她也来了吗?”锦颜的身子,该有五六个月了,身边没人照顾,他恐怕也不放心吧。
“她现在哪受得了颠簸。”聂靖摇了摇头,又望着我问:“你还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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