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姐姐!”趿着鞋,快步走到窗前,“哐”地打开窗子,就见李淑仰头向我招手。
“干什么呢?”我笑着冲她喊。
“找你去玩。”她也放大了点音量。
李浩听着了动静,在对面楼上探出身来。
我道:“给我一刻钟。”然后让丁香帮我马虎梳洗了一下,套了条藕色的袍子就下了楼。
李淑半靠着石台,手里拈了朵栀子花,正扯着玩,脚下一堆雪白的花瓣,不知道是昨夜的风打落的,还是被她的玉手摧残的。她看见我,把花往后一抛,笑道:“好了?那走吧。”
我指了指还在窗前探头探脑的李浩,她便答:“别管他,李溶会招待。”
于是我只能扔下李浩,跟着她绕出门去,上了小船,沿河出了村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负责摇船,晃晃悠悠地摇进一个荷塘。
太阳还没出来,塘上笼着牛奶般稠厚的水雾,能见度不超过十米,只看得见密密匝匝地荷叶擦着船身,甚至扫过我们的胳膊、肩膀和脸。在塘里用不了橹,只能用竹竿撑着动。
李淑随手摘取莲蓬,剥出莲子来玩。她手嫩,摘不了几个就痛了累了,只见那撑船的少女倒是折了好大一把。李淑边玩水,边轻吟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那少女“噗哧”笑道:“大……二小姐,原来那个呆鱼就是在打圈子呢!”
我也笑道:“也可能是形容一群呆鱼围攻某张吃了能成精的倒霉莲叶。”
李淑“哼”了一声,却被一朵还隐在雾后,将开未开的荷花吸引了注意力,催促着把船靠过去。摘了一朵还不够,足足挑了七八枝。鸟早起是为了觅虫果腹,她却是胁迫(嗯,或许该说诱骗)了我,一起做采花大盗来了!
在房里换下沾了水和湿泥的袍子,换上她们给我准备的琵琶襟大袖衫和绣海棠百褶裙。李淑很有兴趣地试了我的旗装,我说:“这两件我还没穿过,你要喜欢就拿去罢。”
她不舍地换下来,对我道:“爷爷不爱看家里穿旗装。”
这时,丁香拿着个信封进来,回道:“大小姐,有人送信来给你。”
我接过一看,又是十四的,微蹙了蹙眉,扔到梳妆台上匣子里。这已经是第二封了,我不想拆,随它去吧。
李淑好奇地问:“谁写来的?你不看吗?”
我随口答道:“京里的表弟。先放着,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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