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亲儿子也得靠后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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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掰着胖手指：“他点出了户部亏空、朝廷拖欠俸禄的实情，这是谁都捂不住的事实。皇爷爷纵然盛怒，也只能认，甚至不得不自掏腰包补发，这等于变相承认了朝廷财政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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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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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掰下一根手指：“他用沈御史当玉佩换猪头的事，把‘朝廷穷’这个概念，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甚至有点凄惨好笑的市井故事。这故事传出去，杀伤力可比十道弹劾户部的奏章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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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茶余饭后一嚼，御史都穷成这样了，朝廷还能好？这脸，丢得比张飙在奉天殿上打滚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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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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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深意：“他把自己和那个沈浪，塑造成了被朝廷亏欠、走投无路的‘苦主’形象。皇爷爷杀了他，就是坐实了朝廷刻薄寡恩。不杀他，反而显得皇爷爷‘体恤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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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进退之间.....张御史看似把自己置于险地，实则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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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看得还算明白。那你觉得，此人可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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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摇摇头，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此人行事过于乖张，难以掌控。且他今日敢在奉天殿讨薪，明日就敢做出更出格的事。用他，风险太大，犹如刀尖舔蜜。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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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他捅破了户部这层窗户纸，给了皇爷爷一个向藩王发难、削减藩王俸禄、护卫粮饷的由头。儿子以为，父王应该要早做准备。否则，北平的苦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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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没有接口，目光却落在了朱高燧身上，蹙眉道：“燧儿，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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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抬头望着屋顶，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应该整点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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