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长辈怎么能拒绝晚辈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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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立刻兴奋地站起身，胡乱对黄子澄和朱允炆行了个礼，便像只出笼的小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殿门，隐约还能听到他兴奋地招呼小太监的声音：“快！快给我也弄份猪头肉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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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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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内，气氛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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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脸色铁青，胸脯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却又碍于吕氏的身份和那番冠冕堂皇的话，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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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依旧端坐，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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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朱允熥欢呼着冲出学堂的刹那，他那低垂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握着书卷边缘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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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仿佛没看到黄子澄的难堪和朱允炆的细微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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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向黄子澄，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黄先生辛苦。炆儿天资尚可，又肯用功，还望先生严加督导，莫要因他人之故，耽误了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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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加重了‘严加督导’四字，目光落在朱允炆身上，充满了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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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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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郁结，对着吕氏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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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朱允炆时，眼神重新变得严厉而专注：“允炆殿下，我们继续。方才讲到，敏于事而慎于言，此句与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实乃一脉相承，殿下当深思其理，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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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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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立刻挺直背脊，收敛心神，朗声应答，就像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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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则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仪态万方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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