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长辈怎么能拒绝晚辈呢？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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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间学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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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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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穿着一身素白孝服，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身前，背脊挺直如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深处，偶尔掠过一丝麻木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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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对面，则是比他小一岁的朱允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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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样是穿着孝服，朱允熥的身材明显要比朱允炆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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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起朱允炆的干净整洁，他的孝服满是褶皱和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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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吕氏刻薄他，是他自己不在意弄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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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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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伴读黄子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瞬间刺破了学堂的寂静：“方才老夫所讲，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此句何解？又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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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猛地一哆嗦，茫然地抬起头：“啊？哦！回.....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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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慌乱地扫过书页，又求助般地瞥向对面的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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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允炆却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自己弟弟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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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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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戒尺在掌心轻轻敲打，发出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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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开始背：“君子吃饭....不求吃饱.....住的地方.....不求安逸....做事要勤快....说.....说话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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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把字面意思背了出来，但语气生硬，毫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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