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忠臣救不了大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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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老朱仿佛恢复了一些生气，开始回归正题：“张飙！咱听说....你在三司大堂上，很是威风啊？竟把咱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主审，都问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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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顿了顿，眼神如同实质的寒冰，要将张飙穿透：“你要留清白在人间.....倒是好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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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问你，你那份‘清白’，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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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换回咱的标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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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填平江南的水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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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挡住北元的铁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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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咱这大明朝，千秋万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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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巨大悲愤和帝王的威压，如同闷雷在空旷的大殿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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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暴涨，几乎要将人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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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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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跪在地上的蒋瓛，手都不由按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指节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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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奉天殿，仿佛被朱元璋这含悲带怒的灵魂五问，冻结成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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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如山崩海啸般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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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御阶之下，张飙却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在三司会审时的玩世不恭，也没有被帝王威压震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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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悲凉，直直迎向朱元璋那双血红的，燃烧着无边痛苦和愤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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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静，反而让朱元璋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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