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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映得满室喜庆的光晕都染上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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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今日的祭文,是我亲自写的,想与你共享这天下,也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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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年紧紧攥着袖口,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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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写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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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千想抬手摘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司承年立马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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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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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衬得安千千那张本就清冷的脸添了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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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上去,喉结滚动着,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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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你今日很美”,又觉得太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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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往后有我在,没人敢欺你”,又怕她觉得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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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子的话翻来滚去,最后只憋出一句:“要不要……喝点茶?御膳房新贡的雨前龙井,我让人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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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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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年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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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时,安千千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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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袍的广袖滑落,露出皓白如玉的小臂,她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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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年,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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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带着合卺酒的清甜,眼神却依然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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