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扣了个底朝天。
沈父哆嗦着摸着柴火,猛吸一口气,被灶膛的烟呛得惊天动地。
炕沿上,沈二嫂下意识揪紧覆着小腹的薄被,那尊修罗浓重的血气混着屋外的酷寒,让新抽芽的生命本能地战栗。
谢云景的目光却越过满室惊愕,落在火炕边温着的粗陶碗上。
碗沿印着两枚清晰的虎牙印,半碗清水悠悠腾着热气。
这沈家小姑娘啃过的碗,倒比御窑的玉盏看着顺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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