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唤,连你一起揍!”
就是这一瞬。
“我操你祖宗……”
沈桃桃的怒吼混着风声劈至,半掌厚的冻石块照脸抡向李癞子,狠砸在他鼻梁上。
血浆混着碎骨爆开,王癞子捂着脸扭曲成蛆,指缝漏出杀猪般的嚎叫:“宰了这贱人!给老子剁了她!”
后面七八个守兵拔出雪亮钢刀,刀锋割裂寒风直砍沈桃桃面门——
“铛!”
金铁交鸣的锐响震得人牙酸。
玄铁马鞭如毒蛇绞住刀刃,暴戾的力道反掼得持刀守兵腕骨崩裂。
马蹄卷起的雪雾中,谢云景玄色大氅怒展如鹰翼,将沈桃桃护在身后。
染血的鞭梢直指李癞子喉头,杀气四溢:“你刚才说谁被赶出来的?”
李癞子裆下漫出腥臊水渍,哆嗦着捧出贵妃令牌:“我……我是奉贵妃娘娘之令在此守塔,你无权……无权……”
“啪!”令牌被谢云景靴底碾进冰泥,鞭子向前一寸:“谁!谁是被赶出来的!”
李赖子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跪趴在地上,只不住地磕头。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守兵扑通通跪一地,流放犯也跟着乌压压跪了一片。
风雪卷着谢云景的袍角浮沉,融化的冰渣扫过玄铁鞭,光斑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桃桃抹了把溅到唇边的血,撞上谢云景扫来的视线。他玄甲裂了道缝,护腕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却朝她伸出左手——
指尖拂过她脸上的擦伤时,风雪声骤歇。
“疼么?”他问得生硬。
沈桃桃躲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谢云景盯着她身上被溅到的血点——八个。
他嘴角掀起冷笑,“这账,得用狗头来抵!”
冰面下的井水汩汩奔流,映着谢云景骤然冷戾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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