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岁岁,竟然是京城顶级瓷器世家的传人。
“至于烧砖,”季岁岁唇角勾起自嘲,“粗鄙之物本不屑为之。只是家道中落,流放至此,看你们这般暴殄天物,糟蹋窑火,忍不住……多嘴一句罢了。”
她说完,便不再看他们,重新转过身,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继续吃她的菜团子。
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论,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天气。
谢云景凝视着季岁岁清冷的背影,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是成王谋逆那次,导致霁月窑受牵连?”
季岁岁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那挺直的脊背,似乎绷得更紧了些。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沈桃桃看着季岁岁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家族蒙难,流放苦寒,却依旧保持着这份清贵和傲骨。
这份对祖传技艺的执着和自信,让她心生敬佩。
凭什么男人在外面谋逆惹祸,家里什么都不曾参与,甚至都不知情的女人要连带着吃瓜落。
男人有权有势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恨不得娶八百个小老婆,一朝蒙难,最先倒霉的却是老婆孩子。
沈桃桃觉得自己都不能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宁古塔里一对都别想结婚,结婚有什么好处?
……
啥好处都没有,他嘚瑟大了你还得跟着流放。
“季姑娘,”沈桃桃站起身,走到季岁岁桌旁,“烧砖建城,关乎宁古塔数千人生计和北境边防稳固,甚至是我们能否在这苦寒之地活下去,活得好,都在这砖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岁岁:“你精通窑火,懂材料和温度,更懂这‘熬汤’般的火候。制砖这里,你是真正的行家,我们需要你,宁古塔需要你,我想请你出山,帮我们建窑烧砖。”
她怕打动不了季岁岁,紧接着说:“工分待遇随你开,只要你肯出手。”
季岁岁缓缓放下筷子。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眼,清冷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沈桃桃写满恳切的脸,又掠过谢云景那双带着郑重邀请的眼神。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窗外那片正在热火朝天建设的工地上,那里有工人们在寒风中挥汗如雨,为活出个人样使劲浑身力气。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
许久,她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沈桃桃。
她轻轻启唇,声音依旧清冷,“烧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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