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谢过后,带着小七月走了。
沈桃桃也知道很多事情急不来,所以也不强求,只希望像宋公子和小七月这样的好人最终能够如愿。
她看了看手里和小七月一起研究的图纸,叹了口气,转身改道,去找谢云景先商量去了。
谢云景房间里,油灯的火苗跳跃着,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两道晃动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松木燃烧的烟火气,还有某种清洌气息的男性味道。
沈桃桃盘腿坐在炕沿上,面前摊着几张刚画好的,关于居民区供水管道的草图。
她眉头微蹙,拿着炭笔,思考着在羊皮纸上改动着,嘴里念念有词:“宋状元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学问,那么硬气的骨头,偏偏摊上这么个事。宋公子要是没被流放,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当大官呢,唉……”
她一口一个“宋公子”“宋状元”,语气里满是惋惜和敬佩,浑然不觉对面坐在炕沿上,正低头看着军城防御图的谢云景,脸色已经越来越沉。
谢云景的手指,已经要把图纸边缘抠出个窟窿。眼眸里翻涌着不悦。他的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死紧,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低气压。
“哎呦……”一声带着点压抑的痛哼,忽然从谢云景喉咙里溢出。他眉头蹙起,身体晃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右腿大腿外侧。
“怎么了?”沈桃桃回过神,丢下炭笔,紧张地看向他,“你伤着了?”
谢云景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按着腿的手,但声音里却带着一种刻意:“无妨。今日你大哥他们运木料,绳索未捆牢,一根圆木滚落,我就去……去挡了一下,磕碰了腿,不碍事,小伤而已。”
“磕了腿?”沈桃桃立刻从炕头起身,手脚并用爬到他面前,半个身子几乎趴在他的身上,目光急切地扫向他按着的地方,“磕哪儿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不必,”谢云景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皮外伤,过两日便好。”
“皮外伤也得看。”沈桃桃急了,伸手就去拉他的裤腿,“这地方磕碰最麻烦,容易瘀血,不揉开明天走路都疼,你等着,我去找陆太医。”
“你别急,”谢云景一把按住她伸过来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薄茧,掌心滚烫。那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沈桃桃的手一颤。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谢云景按住不放。
“陆太医,估计已经歇下了。”谢云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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