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在脑子里缠成死结。
那声“疼么?”偏在此刻鬼似的钻进耳朵,烫得她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磨叽个啥!”张寻以为她是来报救命之恩,猛地一下搡在她肩头,“女追男隔层纱。”
门轴惨叫着咧开,沈桃桃踉跄扑进内室。
蒸腾着的水汽混着丝丝男性荷尔蒙瞬间撞了过来。
谢云景赤着上半身立在铜盆前,水珠顺着肌理虬结的背沟滚落,肩上碗口大的青紫瘀伤深得发黑。
他抓着的棉巾“啪嗒”砸进水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霞红:“放肆!谁准你——”
“穿裤子了又没光着!”沈桃桃反吼得理直气壮。
他慌什么?工地上光膀子抬钢筋的汉子多了去了,臀线卡在松垮里裤边沿,人鱼线隐入腰带……
“伤药有么?”她摊开掌心直勾勾盯着他,仿佛笃定他会给她,“不白拿你的,我用东西和你换。”
谢云景根本没理后面那句话,檀木小匣“咔嗒”弹开。
他披着外袍耳根充血,抓起两瓶药一股脑塞她手里:“白瓶内服,青瓶外敷。”目光扫过她脸上擦伤,确认无事后又触电般躲开。
沈桃桃抓起药瓶转身要走,视线却停在他肩上那片瘀紫上:“冰柱砸的?”
谢云景点点头。
管他冰原孤狼还是玉面修罗,若是这片淤紫不及时推开,够他疼一个月的,拿人手短,权当药钱。
瓷瓶“咣当”掷在桌上,沈桃桃倒出化瘀膏,指了指床榻:“趴好!”
“不必!”谢云景像被烙铁烫着般后撤,袍子滑下半边肩:“男女授受……”
“授个屁!”她钳住他手腕反拧,一推一压行云流水——上回这么拧的还是生锈的水阀。
冰凉的药膏抹开在滚烫肌理间,谢云景脊背瞬间绷成铁板。柔嫩指腹碾过瘀伤时,他的闷哼卡在喉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淤血得揉开,”沈桃桃两掌交叠压住伤处,力道恰好似在揉面:“我外公说,通则不痛——”
谢云景半张脸陷在棉被里,喘息粗重:“你外公……怎么会推拿?”
他看过沈家人的卷宗,三代都是工部小吏,并未有人在医学方面有建树。
“赤脚大夫呗,”沈桃桃腕子一翻又压下去,“专治你这种拧巴骨头!”
膏药辛辣混着他汗水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沈桃桃揉着揉着忽然顿住,她说的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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