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只叹江湖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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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决于我……吗？”路明非缓缓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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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坐起身，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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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我不止一次打心眼里觉得，你确实是个好女人，无论哪一方面都无可挑剔，相貌也好，性格也好，有人能在你放下身段刻意亲近的情况下坚持三秒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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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凯莎做出一副讶异的模样：“我记得某人一直说自己对我不感兴趣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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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了她一眼：“这两者之间有冲突？承认你是好女人就等于我喜欢你？那我问你，能这么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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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凯莎扶住半边脸，声音不紧不慢：“我说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走，哪怕用些毫无矜持近乎下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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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打断了她的话：“这里下贱的人——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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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被他的话弄得愣住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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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冲她露出了一个很蠢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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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的，无论你的表情再怎么自然，话语里再怎么不在乎，总归是希望能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被另一半主动追求表达爱意，特别是你这样骄傲自矜的人，放下身段和尊严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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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主动选择这种落差一定会让你觉得自己太过轻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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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我心里，完全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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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有点羞于启齿，抓了抓头发，深呼了口气：“我之前在网上见到过一句诗，感觉挺符合我现在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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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明月亦照我，皎皎月华堕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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