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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看着自己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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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朱高炽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的能力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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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兵冲锋,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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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守住燕军的根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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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炽,北平是我们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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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语气重了几分:“根在,树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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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仗,无论打成什么样,只要北平还在我们手里,我们就永远有翻盘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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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担子,比你两个弟弟的都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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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震,他看着父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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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点头,声音嘶哑:“儿臣,在北平,恭候父王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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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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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松开手,再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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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挣扎着站起来,追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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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父亲那雄壮的背影汇入王府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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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数万燕军已经集结完毕,铁甲森森,刀枪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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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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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江澈已经来到了东昌府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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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勒住马缰,座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粗重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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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血迹半干,混着尘土,凝结成暗红色的硬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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