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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挂在了天边,后半夜的寒气浸透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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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那间最大的正房,江澈能看到里面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这哪里是官衙,分明就是个流民窝。
江澈推开自己那间小屋的门,里面陈设简单到堪称简陋。
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半个角的桌子,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
他没有立刻睡下,而是将怀里的木盒取出。
许久,他才起身,和衣躺在冰冷的床板上。
对他而言,睡眠只是为了让身体这台机器能够更高效运转的必要程序。
闭上眼,他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