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审讯

心得像个照顾病人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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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探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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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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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轻声问，用的是半生不熟的北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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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迟钝地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中闪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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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摇了摇头，用那口音古怪的北蛮语（蒙古语），以一种闲聊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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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左手是不是感觉又烫又麻，像有几百只虫子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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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桩上的人影猛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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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此刻竟死死盯住了江澈，里面是全然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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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也嗡嗡响吧？像是有苍蝇在飞，怎么都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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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还能看到一些彩色的光斑，对不对？一圈一圈的，像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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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每说一句，探子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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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折磨他、让他以为自己快要疯掉的感觉，全被这个陌生人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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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士营的士兵们也听不懂江澈在说什么，但他们看得懂探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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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比面对烙铁时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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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的眉毛拧了起来，江澈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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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部落，信奉‘苍狼神’，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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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探子腰间一个几乎被血肉粘住的小皮囊里，拈起一小撮灰黑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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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狼的骨灰，出征前，萨满会赐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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