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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好车,下车走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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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上,河水黄浊,漂着油光和垃圾,风一吹,腥臭味直冲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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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是硬土坡,没什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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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攥着那卷写着“周半仙”的破布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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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皱着眉看着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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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水边,河这么长,具体哪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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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没回答,眯起眼,集中精神,望气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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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像是蒙了层灰,浑浊的河水翻腾着乱糟糟的气流,周富贵慢慢转动眼珠,过滤掉杂乱的干扰,把望气术用到极致,仔细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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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目光定在下游一百多米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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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岸边,水草稍微密点的浑水底下,一丝微弱的白气,断断续续地从脏水和淤泥里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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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带着一股憋屈和伤心的感觉,和住在幡子里的林小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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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根看不见的线,另一头拴在水底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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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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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抬手,手指指向那片水,“就那堆水草底下,离岸四五米,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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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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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有浑水和蔫巴巴的水草,水面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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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问周富贵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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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怎么下去捞?水看着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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