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章 女孩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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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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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周围环境变了，像是在一个灰蒙蒙的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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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蓝色旧工作服的女孩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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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没遮着脸了，能看清楚她的脸了，很漂亮，是那种很干净、很纯朴的漂亮，但现在眼睛里全是水雾，红红的，看着特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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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看见我，对吗？”女孩开口了，声音细细的，带着乡下口音和哭腔，跟在昨晚厂里哭的声音一样，但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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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在梦里知道是梦，但感觉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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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嗯。你…你跟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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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泪流了下来，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不是真的眼泪，就是两道发亮的水痕滑过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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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啊！我叫林小雨…是厂里缝纫车间的…王有德，那个经理，还有刘强，那个主管…他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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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问：“他们怎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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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他看我老实，又是乡下刚来的…就总找机会…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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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哭得更凶了，“我…我不敢吭声…那天晚上…他故意留我一个人在细纱车间…王有德…王有德就来了…他想脱我衣服…我推他…咬他…他就打我…掐我脖子…刘强就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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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贵听得拳头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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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踢他…踢到他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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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脸色苍白，“他…他疼疯了…抄起旁边一个铁扳手…就打在我后脑勺…好多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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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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