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直播做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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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阎的话在耳朵边嗡嗡响：“做善事是辛苦钱…用钱做大事儿，帮大忙，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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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行善？咋整？给谁？那八百万看着多，真扔出去做大事儿，估计连个响儿都听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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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得翻了个身，摸到枕边那新买的华为手机。冰凉的壳子让他稍微冷静了点。直播…这是他老本行了。以前直播算命，现在…直播做好事？能行吗？算不算功德？老阎可没说直播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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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乱，越想越没活路。天都蒙蒙亮了，他才发觉自己干瞪眼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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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不住了，他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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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踩在凉地砖上，冻得一哆嗦，人也清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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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用冷水猛搓了几把脸。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脑子没那么浆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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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那张脸，年轻是年轻，可愁得跟苦瓜似的。周富贵对着镜子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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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想不明白也得动！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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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小厨房，拉开冰箱，拿了俩鸡蛋一把挂面。烧水，下面条，磕鸡蛋。心不在焉，等闻到糊味儿才手忙脚乱关火——鸡蛋焦了，面条也坨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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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扒拉了几口，没啥味儿。但热乎东西下肚，身上暖了点，手脚也有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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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那件印着巨大“發”字的t恤——这会儿看这字儿，贼他妈讽刺——把新手机塞裤兜，摸了摸钱包里那张八百万的卡（沉甸甸的），他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吱呀乱响的旧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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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凉丝丝的空气混着油条味儿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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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早点摊正热闹，老头老太太放着收音机晨练，自行车铃铛叮铃铃响……跟昨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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