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把陆尽燃当成弟弟,关照一旦开始,就收拾不住,他又实在很会招人,在外面冷得神佛勿近,少言寡语,回到她旁边就静静黏着。
她从来不偏倚的心简直像被架在火上,反复烤熟,回给他更多热量。
后来她考上大学,即便还在京市本地,也不可能天天回来,陆尽燃每天给她发两条信息,不会过多打扰,她起初秒回,事情太多就渐渐耽误下来,久而久之,几天才想起跟他聊一句。
她住宿舍,第一次回家是十一假期,陆尽燃准时出现在寄托班,抿唇一言不发,等她无奈叫了声“阿燃”,他才偏过头,眼尾红了一片。
他的需求有点过度了,她察觉到,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刚好妈妈的寄托班打算停业,没那么忙,她就在学校待到过年,中途跟妈妈见面也没有告诉他。
那年春节,四中食堂翻新,便宜营养,寄托班就彻底不开了,盛君和在外地回不来,母女两个过年。
晚上跨年满天烟花,她抓着仙女棒下楼,看到满地白皑的雪里,已经很高的陆尽燃孤零零站在那,不知道等了多久,跟她对视时,他眼睫间的温热无声流下来,沙哑问她:“姐姐,你还管我吗。”
她呆住,眼泪也莫名跟着泉涌,有种怪异错觉,好像她一旦说出不管,他就会凭空消失。
所以那些想好的疏远都成了空的,她本能跑过去拽住他冻透的衣袖,把他领回家。
陆尽燃本来学习非常好,不知道为什么中考不尽如人意,偏偏她仗着自己高考六百多分进影视学院的成绩,为了独立买昂贵摄像机到处做家教。
身骨修长的少年又付给她现金,低低说:“你给我做家教,多贵我都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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