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潭炼凡骨,林间遇老者

得发紫，连说话都漏风，浑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走一步晃三下，像棵被霜打蔫的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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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用那丝气感探查体内时，却发现丹田处多了点极淡的凉意，像是埋下了颗冰珠，正缓缓释放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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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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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紧外衣笑了笑，从背篓里摸出个粗粮饼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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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是母亲凌晨用杂面烙的，边缘有些焦糊，带着淡淡的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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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早已辟谷，山珍海味都难入喉，此刻却觉得这粗糙的饼子，是世间最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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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天不亮就踏着晨露进山，月亮爬上树梢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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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潭中的时间从半个时辰慢慢加到一个时辰，身体从最初的剧痛难忍，渐渐变得麻木，再到后来，能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暖意从骨髓里渗出来——那是凡体在寒气淬炼下，开始生出的“灵韵”，皮肤也变得愈发紧实，连之前被推搡出的红痕，都消解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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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他刚从潭中爬出来，正拧着湿透的单衣，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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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峡谷外传来“哐当”一声闷响，像是铁器相撞，紧接着是几声短促的痛呼，带着垂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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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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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眉头一挑。这处峡谷偏僻，寻常猎户都绕着走，怎么会有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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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外衣往背篓里一塞，抓起块边缘锋利的石头，猫着腰循着声音摸过去，躲在一块丈高的巨石后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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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三棵老松树下，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围攻一个灰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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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约莫六旬年纪，鬓发花白，左袖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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