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露出乌鸦鸦的云鬓,这回半截雪白的后颈也出来了,比窗外透过纱幔照进来的月色还要白得晃眼,像上好的羊脂美玉。
今夜闻衍记着那根不能逾越的无形线,也没有鬼使神差的在最外边。垂眼看,实际上他下意识躺的位置,比他总几次躺下来的位置,都要靠近里面。
无形中,他过线了。
两人中间的距离,就仿佛一条固定好不能逾矩的河线,里边是江映儿的方寸之地,外边尽归闻衍。
闻衍从不逾矩迈过,要行房事,每次都是攥了江映儿的手,不温柔地把她给拖过来,再不温柔地做。
事后叫仆妇收拾,两人又归置到最初的位置,待温热散去,一夜无话至天明。
真往深了回想,若非必要他不开口,她这妻也从不曾多问他的私事和行踪。
除了第一回 ,差人寻他回来用晚膳,牵连上母亲身子不适的事,被他几句责骂过。
江氏好像..也没有再遣人去叫他,找他了。
开口讲的基本是规矩守礼的问候,一字不差的谨守本分,乖巧顺意的。
闻衍默了一默,“......”
从她仿佛天降一般成为他的妻子,闻衍先入为主,认为江映儿是个谄媚祖母不惜女子名节攀附富贵的女人,虽然她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可她到底已进门,同他有了肌肤之亲,今日事是他臆断,给她蒙冤委屈。
不得不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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