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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衍作为在场唯一的男子,居在最正中的上首,闻家长孙,闻老太太不在,他就是闻家最直系的掌权人。
何况事情发生在清韵汀,又隶属他长房中的私事,闻衍是做主的人。
男人的脸色远远比昨天得知卢氏误食笋粉,进门之时还要寒沉,周身气息低冷萦绕,绛紫色的衣袍笼在身上,气势非同一般,活像个索命阎王。
他是在场唯一和江映儿有肌肤牵绊的枕边人,看江映儿的眸光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薄凉,寡情,淡漠。
“儿媳拜见婆母、夫君及各位婶婶长辈。”她一一行了礼数。
“不知婆母身子可好些了,叫儿媳来是有什么吩咐差遣?”
兔毛边的斗篷裹着身子,素白着了点脂粉的小脸上从容自若,不见半点的慌乱。
落在男人眼中,成了恃然无恐的模样。
母亲说,卓荷的事情在闻家闹大,二三房听闻,婶婶姨母们都过来了,他在外头得了信即刻归家。
清韵汀最先派仆妇去叫的当事人江映儿却姗姗来迟,最后一个到。
容云阁离这里很远吗?比得上他从外赶回?便是爬也爬过来了。
看来她昨日话里请罪所说的恭敬只是推脱而已,两个时辰的罚跪,并没有让他这位妻子长点教训。
进了门,脸上更是半点愧意也没有,闻衍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冷喊她的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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