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气,越想越慌,小乔氏眼睛瞪得要冒出火来,死死剜着容嬷嬷,声音又尖又利,“别人家的嬷嬷,能为主母遮风挡雨、分忧解难,偏我身边的,养的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连脑子都拎不清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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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重重碾过容嬷嬷的脸颊,每一下都戳得容嬷嬷脸皮发颤,“要是……要是这事兜不住,你就给我去死。养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如今也该轮到你替我扛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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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氏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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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眼前模模糊糊,耳边朦朦胧胧,她今日着了凉,额头渗出细汗,隐隐觉得身子开始发热,小乔氏狰狞的脸在尖叫什么,她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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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氏见容嬷嬷半睡半醒的模样,抄起手边的一盏冷茶,兜脸泼了上去。“你还敢睡?!火烧眉毛了不知道吗?”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字字带刺砸向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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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被冷水激得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眼前小乔氏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这...这真的是她一手看护长大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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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向语调温软,连说话都带着三分客气,从不会高声半句。这份高贵优雅,是当年被伯夫人用戒尺一下下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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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到夫人失态,还是大奶奶没了,她陪着还是姑娘的夫人去武安侯府吊唁,撞见满院白幡飘得人眼晕,素纸灯笼晃得人心慌。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直勾勾望着长姐的棺椁,却一滴泪都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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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夫人都抱着头瑟缩在墙角,身子抖得像风中残烛,近乎疯狂地喃喃自语,“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管我了吗...不是说好...要护着我一辈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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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以为,夫人是因为长姐乍然离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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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后来还有那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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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夫人逼着姑娘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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