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发癔症,可手上稍一用力,便觉在掌中攥住了一样东西。
她很是费力的撑着胳膊坐起身来,借着月华将将看清手中的一颗黑丸。
终记起,这是先前钟完塞给她的,隐隐记得钟元让她吃了,却未同她讲功效为何。
将那不大不小的黑丸放在鼻底细闻两下,一股浓重的药气传来,气味儿很杂很古怪。犹豫片刻,还是将那黑丸塞到了口中,黑丸入舌,味道异常清苦,惹得姜芙没忍住紧皱了眉,牢中无水,她只能硬将其吞下,而那股浓郁的苦意却漫在口中久久不散。
身子仍虚弱的直不起腰,头重脚轻似随时要栽倒,姜芙只能重新躺回干草堆处,细细回味之前钟元与她说的话。
崔枕安......就快到北境了吧。
她如是想。
待回了北境,这里京城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他若潜龙腾渊,北境上下定举境欢庆世子平安归来。
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曾有过一位发妻,更没有人知道他那所谓的发妻是因何而亡......
她姜芙就似一张用过的膏药,被人撕掉便再无痕迹,而崔枕安还会娶妻生子,尽享荣华,风光一生......
一想到此,姜芙觉得自己开始就错了。
大错特错。
人一病,连眼皮都沉的似有千斤重,她缓缓垂下眼,夏夜的风卷着知了长鸣声阵阵,姜芙闭上眼,这种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小时的仲夏之夜,予了她片刻安宁。
......
夏夜短促,街上打更的梆子敲过三声之后,沈府一处慌张燃起灯来。
沈瑛披了衣衫却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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