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全然不顾,抬枪的手瞄准随顺,“梁叔的葬礼,再有扰乱者,杀无赦。”
随顺冷哼一声后摇摇头,他从花圈上折了一朵花,移步到梁叔的灵前作揖,然后摆上。
“早知道那天就听你讲两句儿遗言了,你托梦给我吧,我尽力做。”
“走好。”
他解下手腕上的老花方巾,擦了擦白卿的脸,而后塞进她手里。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白卿却好像听到了一句:白小姐,我没骗你吧?
祁垚敞着车窗吸烟,见随顺出来便往里挪了个位儿,让他早一步上来。
祁垚吩咐严三儿,“去邵宫。”
后者俯首。随顺歪头,“干嘛去?”
邵宫是祁垚私有的地盘,集酒楼、宾馆、赌场一体,它不属于七髓堂的资产,往往祁垚以个人名义宴请某位显贵时才会挑在那儿。
祁垚攥着烟盒抖出一颗,递到随顺跟前儿,“给你擦屁股咯。裤子帮你脱了,纸也给你准备好,开腚这一下还得你自己来。”
随顺低头咬住烟蒂,凑到祁垚的火儿下燃着。他听严三儿提过一嘴,这茬子事儿,程家茂下死手要把随顺捅进局子去,祁垚找上市局的局长,撂了一百万对方才松口说案件疑点重重,证据指向过于明显需深入调查,这才先把随顺放了出来。
这回算随顺疏忽,自认吃瘪。祁垚铆劲儿把人捞出来,也是让程家茂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上头有人照着不假,可他祁垚的背景更硬。当年有京城来的代表视察,他在程家茂门前栽了个跟头,就不可能再摔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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