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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他大步离开。
他视线波及校园里的每一处,辉煌的教学楼,青翠的草坪,崭新的篮球架……
好陌生。
随顺小学毕业后,妈妈就病倒了。13岁开始打野拳,他在白卿这个年纪的时候,饺子耳都摔成了。
上学时什么滋味,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硬拳打在哪一处最疼,哪种伤配哪种药好得快。
妈妈的白血病发现得早,却也是个无底洞,吃药打针得花钱,化疗要钱,干细胞移植更是一大笔。
爸爸早就跑了,所有的担子都在随顺一人肩上。
这一次的手术费没有凑齐,妈妈又要遭罪了……
白卿看着他走远,暮色中,他的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肩膀低垂,头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显得有些凌乱和颓废。
正是放学时间,学生们奔向校门口,他在其中格格不入,却又被淹没其中。
随顺,随顺。
随顺不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