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理智又自小习武静修,最善蛰伏忍耐,平息了半晌,又坐定了,展开信纸回复三弟,语气比上一封还重:“……我上封信的意思你竟没读懂。皇太女找你作陪练,你只管推说不会便可,却去出甚么风头?刀剑无眼,皇太女脾性无常,现今又是《削藩策》刚下的非常时期,万一有差池,不光你担负不起,就是齐国也担负不起。我对皇太女还算有所了解,许多事在信中也不便多说,总之,不管皇太女提甚么要求,你只管离她远远的。”
晚些时候,信鸽便带来了三弟的回信,他很是委屈,说:“……不然阿兄你回来罢,若你在,自然都是你去,我就不必做甚么错甚么了。皇太女修养甚高,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有风度,我觉得不会像阿兄说的那般无故翻脸,所以才答应的。接风宴那晚,我帮皇太女剥蟹,皇太女一直对我笑,还说我剥蟹又快又好,说很好吃。那之后便记住我了,又找我作陪练。阿兄你放心罢,虽是逢场作戏,我也会万分小心,这几日一定不出差池。”
李赫的目光落在“我帮皇太女剥蟹,皇太女一直对我笑”、“那之后便记住我了”这两句上,重看了两遍,他将信纸揉在掌心,深吸口气,又冷笑,不知是说给谁听:“果然是故技重施。”
他在回信中毫不客气地质问:“有侍从在,何需用得你去剥蟹?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你所言所行哪里还有一分男儿气概!莫让齐国以你为耻!”
将信发出去,李赫余怒未消,忽觉藏在这山中虽然可以避开她,却实在不便。
许多事不易操控,徒隔空上火。
或许,躲并非上策。
再躲下去,不知她会做出甚么。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弟陷入虎口。
李赫拾起剑,走至门口,蹙眉思忖片刻,最终还是返回桌旁坐下。
他贸然下山与她相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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