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千岁爷今日这一出是何意思,不知您可否提点一二?”
“不敢不敢。”
“那也请公公同在下说几句,这……陛下的痴疾可是——”
“好全了,好全了,大人们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天子暂住在千岁爷府上,就是在治伤养病,也不知怎么,入秋后患了次风寒,陛下发热了好几日,一转醒,就好了!”拂尘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叫人啧啧称奇。”
有这回事吗?
乌憬不禁停下步伐,愣愣地回忆一番,确定他这几日好似真的没有生过病。
“这,不知千岁是如何看待此事——”
拂尘怪道,“大人,陛下病愈,自然是喜事,千岁爷心里头也是欣慰的。”他笑呵呵的,“您把陛下当作杂家的另一位主子看待便可,用不着多想。”
“另一位主子?千岁这是何意——”那人大惊失色,还未说完,下一句便响起。
“大人,言多必失。”拂尘接着道,笑得牙不见眼,“祸从口出,您仔细着些。”
“杂家也就提点到这。”
“诸位大人脚下小心着,要下阶了……”
声音愈发地远。
“陛下?陛下——”
“千岁爷正候着您?”
乌憬回神,呆呆应了一声,头昏脑胀地抱着怀里的册子,跟着人走,只觉得每件事都复杂得很,每一句话都好像话里掺着话。
他一时什么也想不清,也说不清心里是被吓到的慌乱还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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