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坐上那个位子你与他便不能再称‘你我’,如此说来这正是为人臣能得的第一桩妙处!”
他们相视一笑、什么龃龉芥蒂也没有,只是他不想把一些话藏在心底,便又继续把话说到了底:“可假使是我坐上那个位置、即便你再如何推辞我也要与你称‘你我’——方贻之,你该知我从未当你是什么臣子,而只是我难得交心的朋友罢了。”
“我只要你只答我一句——倘若我立意偏要与皇兄争个强弱高低……”
“你……当如何?”
那实在是愚蠢的一问,仔细想来也是他在借自幼的情分逼迫于他,可叹方贻之一向心硬、竟连半句好听的搪塞都不愿说给他听,长安的星星一瞬变得不那么明亮了,就像他默然别开的眼睛一样清冷黯淡。
“那便恕我不能与殿下同路。”
他答。
“有过当罚,有罪当诛——若殿下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我会……”
“……杀了你。”
时间实在过去了太久,卫铮已记不清当年的自己听后究竟作何反应,而二十年后的他却在回忆起这些琐碎时轻笑起来,白衣素淡不染尘垢,其实他始终都希望自己能是干干净净的。
“陛下——”
“陛下——”
“陛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他身边呼喊,大约因为他已离那道象征生死的城门越来越近,巨大的撞木攻城之声震耳欲聋,鲜血与烽烟越来越多地溅上他的衣襟——他明白得实在太迟,原来只要身在局中便注定无法清清白白从容来去。
第173章
“……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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