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也仍在微微打颤。
“我应了熹儿,今夜要同他一起守岁……”
她说着推拒的话,可却又攀着他的肩膀不停讨要他的亲吻。
“……我,我该走了。”
多么煞风景,可其实他们谁都没指望今夜能相守在一起,苟且放纵只配得到阴影角落里短暂的欢愉、一切体面与坦然都注定与他们毫不相关;他平复着呼吸将她用力拥在怀里,连手都要严丝合缝扣住她纤细的腕,那一刻他分明不想让她走,不知是保护还是占有的欲望让他不想她在这样的夜晚陪在别人身旁。
“……去吧。”
可他还是放开了她,在离别前轻轻替她理顺微乱的发髻;她被吻得神思朦胧,凝视他的眼波像是蒙着一层雾,零落的琼英像也知晓她的不舍、代她缠缠绵绵地落在他的衣襟,偶有一片落在他的鬓间,那光景又同当年钱塘湖心重叠成一个了。
她踮起脚伸手替他拂去,难得不觉得钱塘旧梦是什么值得怀念的美事,大约因为那一次分别实在太过惨痛、而在如今这个他即将再次离朝的当口更显得有些不吉利。
“你要给我写信……”
她命令他,语气是强硬的,可神情却脆弱得像是要哭了。
“不许久不提笔,不许只谈军务——要每日都写、写些有趣的事……”
他听到这里还是笑了,像是觉得她孩子气,温柔的眼底写满怜爱,他的声音低柔得像一场幻景:“我是出去打仗,哪来的什么趣事。”
“无趣的事也要写——”
她却很坚持,也不觉得自己没理。
“写你何时晨起、何时入睡,如何饮食、如何行军……事无巨细全部都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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