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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便是果真要杀施、杜二人也该是太后与陛下下旨,主君代天家做此决断极易沾染强臣专横之名,于我族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掏心掏肺条分缕析、唯将对主君与扶清殿那位关系的非议藏在心底——为将者不可争一时意气,为君者更不可避一时险急,如今方氏是在替天家顶祸,一旦犯下众怒、那后果……
“我已传令召孜行率部南下,十日后可于广府会兵。”
主君却并不答他之忧,神情语气皆冷肃决绝无可转圜。
“兵贵神速,金陵的消息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大事当定。”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一子既落疑悔皆去,马蹄飞扬间甲光闪动,赫然正与席卷天地的无边黑云相映成趣;方兴目送大军远去,心中唯余一声叹息。
此后一月之间形势骤变,诸事皆是迅雷不及掩耳。
神略军乃颍川军精锐,自南都至五府凡两千多里路、昼夜行军竟只花去十五日工夫,驻守广府的施鸿长子施锐前脚刚收到金陵发来的“父亲亲笔”称一切顺遂,后脚便见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惊得当场便从床上滚到了地下;领兵者乃传闻中的方氏主君,各城守将闻风丧胆、战场还没上便先输了一半,治下百姓不明就里、听闻君侯莅临还以为是来助他们去打南境蛮夷的,前前后后夹道相迎,没过几日便兵不血刃拿下岭南全境。
方四公子方云诲几日前才接到三哥传信要领兵去平剑南,人还在半路便接到消息说岭南战事已毕,心头一松吹了声口哨,转头便对一旁的长兄方云崇道:“要我说大哥实在不必随我走这一趟,三哥自己便能摆平此事——何况幽州战事眼看就要了了,你这时离开那功劳不就都是谢家的了?”
插科打诨没个正形,很快便招来他大哥一记冷眼。
“你懂得什么?”方云崇眉头紧锁,眼中忧思经久不散,“贻之此次平藩抢的是一个‘快’字,如今所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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