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何以偏要命人到他府上拿人?朝野内外都在看着,今日他若退、日后便要成了任凭一介女流拿捏的怂包软蛋,岂不颜面扫地遭人耻笑!
“节度罪罚兹事体大,必得由三司会审方能定罪!你说你是奉命缉拿?且先将太后天子御旨拿与本王看!”
那施鸿杜泽勋一看有阴平王为自己撑腰气焰当即上蹿几分,纷纷粗声要娄氏兄弟给他们一个交代;娄风并无半丝退意,面对当今五辅照旧神情冰冷,只状似恭敬地一拱手,道:“二使此来金陵何为满朝上下心知肚明,末将只劝王爷莫趟这淌浑水——若实在心存疑议,大可去向君侯讨一个示下。”
“带走!”
削金断玉一声断喝、确比满天雷霆更为决然,南衙禁军令行禁止,当即将两位大员从雨中拽起向王府外拖去;施鸿杜泽勋纷纷挣扎怒喝,无果后又频频回头向阴平王呼救求援,后者满脸阴郁一言不发,即便一侧早有奴仆为之撑伞也还是溅了一身冷雨污泥。
方献亭……
卫弼眼睁睁看着南衙禁军旁若无人扬长而去,双拳紧紧攥起,眼底一片猩红。
大雨滂沱无休无止,台城之内亦是一片阴霾晦暗。
狂风将扶清殿的雕窗吹得吱嘎作响,内殿之中厚重的床帏也无法遮去所有杂音,宋疏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目之所及的繁复凤纹正同过去每一日般毫无新意,唯独醉酒后的恍惚颇有几分新鲜,令她迷蒙不知今夕何夕。
抬起沉重的手臂、她轻轻揉着自己钝痛的额心,视线逐渐清明后腕间一圈鲜明的红痕跃入眼帘,隐约的青紫令人愕然出神;下一刻许多零碎的记忆涌进脑海,那人的影子倏然出现在眼前,灼热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有一双手将她的心牢牢牢牢攥住了。
昨夜,似乎……
她猛地撑起上身坐直,颈间的疼痛又随着激烈的动作陡然清晰起来——她低头看到自己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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