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也恨也尽皆深刻,疯癫过后余下更多的却是漠然与冷寂。
“不见,”她毫不犹豫地回绝道,“让他走。”
宫娥闻言惶恐,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劝说,恰巧此时太子殿下阔步走近,问:“是国公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坐于一旁的方冉君闻言冷冷勾起唇角,大抵也深觉眼前发生的一切万分可笑——那是她的生身之父,此生却从未顾惜她之苦乐而一心只念太子荣辱,最终果然将她推得万八丈远,倒与太子亲如一家了。
不料回话的宫娥闻言却惶恐跪地,答曰:“国公先而有言,说今日只见太子妃,若殿下有所驱遣可另召方世子入宫……今日便,便不与殿下相见了……”
这番回话着实出乎太子预料,他有些惶恐、不知自己的岳丈因何过门不入又对自己避而不见,方冉君听了却并不入心,只觉得这一日的平静都因父亲此刻出现消散殆尽,匆匆用了两口御膳房精心烹制的佳肴,随即便扔下筷子面色冷漠地起身离去了。
卯时三刻,方贺终于回到国公府。
他的夫人姜氏晨起时便发现丈夫早已离开,问过下人才知是天不亮就匆匆入宫去了,因念着他身上还有伤、醒后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唯恐其在宫中遇到什么波折再使肩伤恶化。
谁知人一回来却又添了新伤,眉间的创口虽已在路上草草包扎过、可血迹却还不停向外殷着,姜氏一见便惊呼出声,来不及屏退下人便拉着丈夫的手坐在堂上又看又问,面色比受了伤的正主还要白上几分。
“这又是怎么了……”
她几乎要掉下泪来。
“……又是陛下伤的?可曾妥善处理过了?我叫大夫来瞧瞧吧,你这个包得也不好……”
那时姜氏已过不惑之年,在丈夫身边却还似个不经事的姑娘家,想来也是这些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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