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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因循旧制的顽固之辈,倘立长与立贤不可兼得,亦不会拟规画圆悖逆于君,只是太子殿下胸怀韬略颇有仁君之风,他日必能承陛下之志安邦定国恩泽万民,又何必舍近求远废嫡立庶,落天下人以口实?”
“秦王殿下德才兼备,其母族钟氏却非忠正廉洁之门,钟曷仰仗陛下宠信和贵妃庇佑公然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其党羽吴怀民更屡屡阻拒朝廷削藩、延误陇右舆图更换,其心之异岂非昭然若揭?若日后秦王殿下终登大位,钟氏岂会甘为人臣规行矩步?必借外戚之便大肆弄权,排除异己残害忠良,焉能容新君收拢权柄实现抱负?”
“陛下……我方氏一族护国数百年,从未有一刻怀犯上忤逆之心,今日所言字字皆为社稷,恳请陛下……三思。”
语罢再次缓缓躬身,虔敬之态当令天下人动容,叩首时那声闷响在寂静的殿阁中清晰可闻,剖心沥胆般对他的君主申述他的忠诚。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躬身叩首便是忠诚了?
句句为君便是忠诚了?
他方贺不过是一介臣僚!颍川方氏再如何显赫也不过是天子奴仆!怎敢如此信口开河妄议天家立储之事!
他不狂妄悖逆么?
他不恃功骄蹇么?
他方贺才是世间最跋扈邪佞之人!以至忠至纯之名行大奸大恶之实,颍川方氏早将天下人骗尽了!又有谁人可见他们此刻这般裹挟圣意以卑犯尊的可憎嘴脸!
“你放肆——”
卫峋怒发冲冠,狠狠一脚将面前御案踹翻在地,一方石砚高高飞起、正砸在方贺眉骨之上,他一动不动跪在原地,鲜血随即缓缓顺着他坚毅的侧脸流淌而下。
“立储之事关乎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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