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幼,也不知是不是伤着了。
他在傍晚时分屏退仆役独自往平芜馆去,越是临近步伐越是犹疑——他应当如何同她说话呢?那孩子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清,兴许心里也并不如何盼望见到他这个父亲吧。
短短一条路走了好半晌,终归还是远远瞧见了平芜馆的大门,院子里四下无人,只有屋里偶尔飘来几声谈笑,似是幺女正在屋里同她身边的丫头说话。
“小姐这是又在画梅?”
她的丫头问。
她似应了一声,语气和平时看人的眼神一般浅,过一会儿又反问她的丫头:“梅不好么?”
“好,自然好,”对方脆生生地答,“家中小姐们的名字都取自写梅的诗,自然是最好的。”
是的。
疏影横斜水清浅。众芳摇落独暄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