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终归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就算生母已故又一直养在外祖家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难道父亲还能不对她的婚事上心?
“不必顾虑这些,你父亲最疼的自然是你……”
万氏摆摆手,高耸的颧骨使她看上去格外精明刻薄。
“你四妹妹么……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了。”
平芜馆内恬然安谧,却是对主母屋里的这些闲言碎语一无所知。
几日前宋明真得了一卷洛神赋图的摹本,知他四妹妹喜欢、巴巴儿就亲自送上了门,宋疏妍果然爱不释手,把摹本当真迹一样小心呵护,仔细端详几日后又开始动笔临摹,便是残卷也不嫌弃。
“要我说你便是那镇纸笔洗托的生,天天钻在画里头,”宋明真对此颇有微词,每回到她屋里小坐都要这样不轻不重地调侃几句,“画也没个完,不知得个什么趣。”
他妹妹也不怕挤兑,细白的手指捏着羊毫笔仔仔细细地描,埋着头说:“那二哥哥不还整日舞刀弄枪,父亲也嫌弃呢。”
宋明真撇撇嘴,又暗道女子十四一道坎,往嘴里扔了一颗毛豆,转而说:“你既这么喜欢,便央父亲为你请个先生来教吧?钱塘那边大约没有名师,长安就多得很。”
话是这样说,可宋疏妍从未打算在西都久留,自幼也没同父亲提过什么要求,每年便是安安静静地来了又走,比个做客人的还要规矩守礼。
“还是罢了,”她低头看着画上洛神指渊为期的模样,连一丝衣裳的褶皱都不放过,“左右不过是画着玩儿,又不像二哥哥要应考,请了先生反倒拘束。”
这自然是托辞,她二哥心粗也听不出,还当妹妹是当真怕遇上严师受刁难,遂笑:“还以为你有多么好学,原来不过是个小混子——也罢,混就混了,松快些好。”
宋疏妍抬头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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