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河北道助淄青观察使平息流民暴丨乱,耗时两月才归长安。
“今日入宫,太子可同你说了什么?”方贺又问独子。
太子卫钦比方献亭年长五岁,两人自幼相识情谊甚笃,在方献亭的姐姐方冉君嫁入东宫后往来更加密切,相互之间既似君臣又似手足。
“棣州形势已平,殿下稍感心安,”方献亭答,“只是陛下东巡过后将河南道御史换成了陆机陆永康,他曾在二殿下幕府供职,太子殿下忧心此调令背后意义颇深。”
方贺沉吟良久,神情亦颇为凝重,默了一阵又问:“殿下身体可好?”
东宫素有胸痹之症、不若其他皇子身强体健,这些年总是时不时缠绵病榻,难免令人担忧。
“在太极殿前长跪之后病了一段日子,今日虽已可下床走动,但依旧还是虚弱,”方献亭同样眉头微皱,“今年……恐怕赶不上冬狩了。”
听到这里方贺又是一声长叹,大抵也为这不妙的形势感到无奈,一顿后又感叹:“自古废嫡立庶皆生大乱,遑论二殿下身后是钟氏这等贪恋权势的骤贵之门——如今只盼陛下莫凭一时喜恶而成千古之恨……又或者,盼你姐姐能早日为殿下诞下麟儿……”
不提姐姐倒好,一提方献亭眼底的忧虑之色便更重,他看了看父亲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斟酌着开口:“长姐那边,对棣州……”
一句话刚勉强开了个头,晋国公的脸色便已然沉到了底,他重重冷哼了一声,道:“你姐姐也是个糊涂的,为了区区儿女私情与殿下闹得不睦——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她怎么还是……”
话未说完又是沉沉一叹,许多不值一提的隐秘便藏匿在那未完的后半句里,方献亭垂下眼睛,又被父亲拍了拍肩膀,力道比方才更重上几分,沉甸甸的。
“你与你姐姐不同,比她知晓利害,”方贺声音极沉,“人生一世孰能从心所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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