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弄傻了。
只听他死死盯着梁茶咄咄逼人:“你是瞎子吗?”
梁茶忙摇头。
“还是你是聋子?”
再摇头。
商轻离冷笑:“那你跟我演什么装聋作哑?嗯?”他说着就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上了梁茶的下颌骨,将人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
看到他额头流下两股血,从他脸上划过,两只张皇失措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双手还抱着一瓶红酒,呆得要命。
而梁茶当时也想完了完了,他这是遇到疯子了。
脑子里已经幻想出对方拿着方形酒瓶狠狠朝他脑袋上一会,就把他干了的画面。
商轻离随便扫了眼他的伤,不算特别重,再透过他狼狈的脸勉强看出几分姿色,就是这么仰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呆样怪辣眼的。
他嫌弃地一把伸手推开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些,地掏出钱包,从里面看都没看就拿出一张卡甩在他身上,“拿着钱滚。”
梁茶下意识伸手接住,接着看到他侧身回头,再次用那种轻蔑的眼神从下到上扫了一眼自己,说:“不是本地人吧,离开北京,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眉眼之间都是不耐与厌烦。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口吻。
梁茶被那样的语气和眼神刺痛了,他见过太多次。
这满地满屋的酒气氤氲在这云泥之别的两人之间。
居高临下,西装革履的有钱人和狼狈落魄的穷光蛋。
酒窖高处那唯一一处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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