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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我不知道很多,也懂得不多,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对的。”繁缕嗓音从平静趋於哽咽,脸上湿漉漉的。
卫衣跪在那里,轻声唤她:“繁缕。”
“我不觉得你有什麽不该死的,旱涝贪污,宫闱陷害,屠杀忠良,多少无辜之人因你而死。
她提出一壶酒倒满杯子,说:“你有今日,并非冤枉,我与你的缘分至此,怨不得谁,所以,我会陪着你一起去赎罪。”
“你说你让我出宫去,可你以为,我还嫁的出去吗?这杯酒,我先饮。”繁缕仰头饮下杯中酒水。
“繁缕别咽,吐出来,吐出来……”
繁缕没有听,笑了一下,咽了下去,再张开嘴就开始不断呕出血来,苦笑了一下,道:“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的嫁你。”
“你护我安稳,我能给你的,却唯有赴这一死以报之。”
“我在这皇宫里,累极了,这下,终於能离开了。”
卫衣手足无措的挣紮着爬过去,颤抖着抱起她,一遍遍的说:“繁缕,繁缕,繁缕,你别死,别死……”
他的嗓子尖利的破了音,那是真正的太监的嗓音,仓惶失措,仿佛冒出血来一样。
林怀腾地站了起来,他怔然看着法场中央,绿衣罗裙的女子,欲哭无泪。
他站在那里一步也迈不开,他就这麽看着,又缓缓地笑了,无奈又苦涩,终成遗憾了。
宁润看着偏过头落了泪,他跟了督主许多年,林怀看着他们,涩声道:“繁……缕。”
他转过头看向宁润,说:“这就是你们想要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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