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今的身份竟然如此卑不堪,自古以来,血脉都是被极为看重的事情。
他抿了一口碧色的茶汤,抬眸看向卫衣,道:“倘若摄政王只是为了这皇位,自然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但你不要把他们想的太简单,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不是你我能琢磨清楚的。”
这房间里的布置看着简单,但殷斯不是寻常人,甚至比卫衣有更加广阔的见识。
他看见墙上挂着的长剑,一看就不是用来杀人的,剑鞘上镶满了宝石,不像是兵器,更加像是一个华贵的饰物。
卫衣发现他的目光落在那柄剑上,其实他素日里是不用这个的,便淡淡道:“这是下面人送来讨好我的,很是下了一番血本呐。”
“的确,你这一把,怕是买得起半个军营的兵器了。”殷斯语气凉凉地,半嘲半讽道。
卫衣笑了笑,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总归不是他的银钱,他能接受这些贿赂是看得起他们。
他目光斜瞟了下,挑眉道:“你知道这剑是怎麽来的吗?”
“怎麽?”殷斯也有些好奇,卫衣这个整日里高高在上样子,是如何去敛财受贿的。
卫衣淡淡一笑,言:“根本不需要说什麽话,只要把他家独子抓进诏狱来,提审个一两次,他们便受不住了。你看看,这些东西,依着朝廷的俸禄,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下来。”
殷斯不屑的鄙夷道:“这般行径,果然是小人无疑,你就为了这麽些东西?”
“当然不是,这银钱虽是好东西,但比它更吸引人的大有所在,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比金银财宝更好的东西,却是要靠银钱去换取的。”
殷斯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忍不住扶额而叹,也就是这样想,他们受贿的时候才能那麽坦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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