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从她蜷缩耸动的背影看出她哭得多么悽惨来。
所有人在母亲面前,都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她是,他也是。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回,他前几天还提点过她,让她不要总是將目的和功利掛在脸上,很倒胃口。
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太担心她妈妈了而已。
他曾经……不也这样过吗?
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多像曾经的他。不得以去依附、討好別人,做违背本心的事情,就是为了最亲近的人可以平安。
傅临渊缓缓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只觉得沈愉啜泣的背影让他莫名的胸口窒闷,曾经那些不堪的经歷疯狂撕扯著他的神经。
棕红色的碘酒瓶子静静地放在了长椅上,傅临渊盯著看了片刻,走过去,將药水再次拿了起来。
“傅总。”闻滔走到了他身边。
“来了?”傅临渊漫不经心地问。
“是。老先生听说了三少爷被您剁指的事情,已经赶来了医院,现在就在骨科急诊,等您过去。”
这家医院是距离那家酒店最近的,刚才傅时予自然也被送来了这里,只是不在同一楼层。
“哦,一会。”
闻滔一脸凝重:“老先生……非常气愤,所以您还是儘早过去比较好。”
“我又不是医生,即便我过去了,傅时予那根指头也好不了了。”傅临渊抬眸看了一眼病房里,哂笑一声,“没断的肯定比断了的更重要。”
说罢,他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