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衣角。
她不敢直面他的审视,脑袋一偏,避开了。
室内落针可闻,一切杂音被成倍放大,在颅内回旋,最后变成没有什?么实质的白?噪音。
俞早听见自己吞咽的声响,心跳如雷,突突突跳个不停。
该死的,她在紧张什?么呀?
不都?早就决定好了吗?如今不过是在按计划进行,祁谨川今晚一定会见到这盒东西,不是在当?下,就是在后面的几个小时,或早或晚罢了。
长久的对峙过后,祁谨川终于要开口说话了。仿佛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俞早看见他纤薄的唇上下小幅度掀动,一张一合,吐出清晰冷淡的音节,“俞早,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俞早:“……”
“就是你想的那样。”俞早猛地抬头直视他,目光不躲不闪。
当?下这一刻,女人的表情坦坦荡荡,毫不避讳。
事到临头,她还怕个毛线啊?
她就是想睡他,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也不怕在他面前亲口承认。
“你如果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祁谨川:“……”
这操.蛋的人生可真?精彩呐!祁谨川活了快三十年,头一次这般哭笑不得。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站在俞早家和她谈判这个。
没错,这就是谈判,她早就抛出了条件——
同意,留下;不同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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