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鲜少跟季鸿渊这么单独相处,总觉得各种不自在。
“聊聊呗,我跟你一块儿等。受人所托。反正,”季鸿渊抬起手腕,露出考究的手表表盘:“已经十二点了,再过四五个小时就天亮了。强子赶最早的那一班,这边落地也得将近中午十二点,覃梓学,你指望不上他,你还得指望我。”
覃梓学:“……”
季鸿渊颇有耐心的抽着烟,也不多话,好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陪他一块儿等,等天亮,等未知的结果,被动的去接受去解释。
夜深人静,偶有树叶摇曳哗啦啦的响声,连狗叫都没了。
“我爸,前几天你们帮着搬家那次,看出来你和王伟关系了。”覃梓学受不了这寂静,想着说点什么打破这缄默。
“是吗?”季鸿渊懒散的歪着头看着车窗外,半点惊讶都欠奉:“老爷子怎么说的?觉得荒唐?不知廉耻?”
“没有没有,怎么会。”覃梓学惊愕的连连摆手:“我爸不是那样人,他多少知道一些,同性恋不是精神疾病。他就说,别人家的事儿不予置评。”
“不予置评。”季鸿渊把这几个字在嘴里嚼了一遍,笑了:“已经很好了,起码那天我都没看出来。”
一根烟抽完,男人手指一弹,一道暗红飞火流星般划过夜色,落在远处的水泥地上,很快暗淡下去。
“我这人直觉很准,也不是特意宽你的心。覃梓学,”季鸿渊侧过脸,轻挑了下一侧的眉毛,几分疲沓样儿:“我觉得你和强子这事儿,过了明天,不,应该是今天,就是坦途大道了。”
“承你吉言。”覃梓学勉强笑笑,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你想啊,人的情绪什么时候最激烈?一定是刚刚得知某个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时候。所以我说今天是个槛。但是这之后,随着情绪化慢慢平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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