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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老家那边也喝茶,挺讲究的,宜兴紫砂壶知道吧?”覃梓学摸了摸鸭蛋青的茶壶盖:“原来我们家有一把,是个什么名家的作品,朱泥的色儿,上面还画着兰花题着字。我爸可喜欢那把壶,没事就泡茶把玩,包浆特别好,温润光亮。后来不小心让我给打了。”
张海拎了一瓶热水过来,搁在魏武强脚边:“那行,哥你们聊着,有事叫我啊。”
小伙子贼有眼力见,说完就转身回去大门口蹲着逗狗玩去了。
“你这同事是个厉害的。”覃梓学看着张海背影,含着笑小声说:“会来事儿,嘴巴能说。”
“可不是嘛,整个公司订出去的车,一半都是经他手完成的。”魏武强也很欣赏张海,就多说了两句:“这小子眼睛还毒。年前来了个客户,穿的跟老农民一样,土布棉袄,胳膊肘还打补丁的,手里拎个大麻袋。小孙他们都觉得这是附近的居民过来看热闹的,就没上前去招呼,谁知道张海跑去认真接待讲解了,那人直接爽快的交定金定了一辆丰田。你猜怎么着?那客户拎的大麻袋里,装的半袋子钱,专门来订车的。”
覃梓学听的忍俊不禁:“人不可貌相。”
“对。”魏武强想起来了,赶紧把话题拉回去:“你刚才讲,爸的紫砂壶被你打了,你没挨揍啊?不知道他喜欢这个,回头我给他买一把好的!”
“我们家不行动手,反正那回把我爸气够呛。”回忆起小时候难得的淘气,覃梓学眯了双眼:“我记得那天他晚饭都没吃。你别动不动买这个买那个的,紫砂这东西学问大着呢,搞不清就乱买,被人当冤大头宰了都不知道。”
魏武强胸有成组:“这个你放心,我一准儿找着专家介绍再去买。嘿你别说,做这行生意认识的那些有钱人公子哥,只要跟玩跟花钱相关的,就没有他们不懂的,一个个关系牵连着,什么都买得到。对,就咱家买电视机帮忙那个欧阳,懂得贼多,你都不知道,那哥们儿可有意思了,还搞什么摇滚,扯着破锣嗓子喊,就没见过那么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