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先来照顾政阳,等过段时间张阿姨好些了,再来医院看政阳。”
文羽低下了头,用手捂住双眼,浑身上下透著后悔,內疚,悲痛,绝望。
凌安楠看著表指向晚上六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今天我在这里守著吧,你回去休息,你再继续熬下去会把身体累垮的,反而会耽误事,不要拒绝我,我今晚只想呆在这里。”
送走了牧文羽,凌安楠没有回病房,而是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坐下,回想著从接到电话到现在这一刻的所有细节,他突然体会到了这场悲剧的现实感,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景象都是如此的真实,悲痛刺骨的凉意穿过全身每一个细胞,他感受到自己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其侵略。
取下手腕上的手錶,呆呆的看著转动的秒针,拨弄著侧面的按钮。表是五年前毕业的时候政阳来参加自己博士毕业典礼时送给自己的,非常幼稚的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手錶,像初中没毕业的小男生,带著一样的玩具手錶宣告著不变的友情。
五年了,皮质的錶带变得满是摺痕,錶盘上也留下了时间的痕跡。不经意间磕出的缺角,錶盘上浅浅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