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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起来你妈妈很重视你。她为什么下落不明?”
“我妈我不懂她,她和我们断绝关系是她的意愿,我尊重她。”裴令宣怕对方问起来没完,一口气说到底,“而我爸,他确实是很特别的男人,他不觉得子女有什么重要的,如果生的儿子跟他不亲,那不如没有。钱嘛,他自己能赚,房子和车也不缺,他没有需要巴结我的地方。假设有一天他们有难处了,出面找到我,我不会拒绝。我认为我比那种年少成名,却因经济价值常年被父母盘剥控制的艺人,要幸运得多。”
“是,老天爷给你的东西,似乎都是不多不少,刚刚好的那个份量。”宁则远意味深长道,“太难得了,真的很幸运。”
裴令宣知道这不是冷嘲热讽,却依然说:“被你这种出生在终点的人夸幸运,我高兴不起来。”
“可能是吧,我从小就经济自由,我的父母又很恩爱,他们总是认同我千奇百怪的想法,鼓励我尝试新事物。我爸妈并不怎么把我当小孩子,八岁时我和他们去度假,听到他们同房,我的第一感受不是撞破禁忌的羞耻害臊,或隐晦的怪异感,而是为他们感到开心,我知道那是在干什么,那说明他们感情很好。
“但我和陆玮琛是发小,他大我六岁,他可真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在我青少年阶段,他总爱跟我炫耀他那些……说得好听是玩世不恭,说得难听是吃喝嫖赌,净给家里惹麻烦的光辉事迹,还带我出去见世面,想让我跟他搭伙去哄骗一个很漂亮的女演员。我没去,我给那个演员通风报信了,让她离陆玮琛远点,不过她没有领我的情。”
裴令宣说:“我好像知道这个女演员是谁。”
“我向往我父母那种从一而终、伉俪情深的眷侣,反感掺杂了利益纠葛的逢场作戏。但是在遇到你以后,我的这些憧憬和厌恶,全部变成了笑话。”宁则远握住他的手,眸光对上他的眼睛,“所以说,你多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