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片。是先有了这种观众基础,他才能放开手去玩他天马行空的新花样。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拍出来的电影没有人看,那你想表达的和你想成就的,其实都没有意义。”裴令宣摊手道,“可能因为我是演员,我就想走在大街上,人人都能认出我是谁。”
明伽疑惑道:“你昨天晚上才说你累得想死。”
“不矛盾啊,每个上班的人都说自己不想上班,但内心仍然渴望着升职加薪。”
“好吧,我会努力成为你升职加薪路上的垫脚石。”
裴令宣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谢谢,我等你拿金棕榈。”
明伽被亲也没表现出高兴,反而往旁边偏了偏头,说:“你好势利。”
“名利场里混出头的人,谁不势利?我要是个默默无闻、一无所长的小演员,你会喜欢我吗?”
明伽:“我会。”
“嘁。”裴令宣不以为然地看向飘雪的窗外,“说得好听。”
鄂温克诗人萨扎的家乡呼伦贝尔,但因为明伽想在作品中记录索伦人的狩猎传统,所以他们翻山越岭来到大兴安岭东麓的呼玛河畔,造访居住在这里的鄂伦春族猎民。
这是裴令宣到达过的祖国的最北方,下车时迎接他的是一片冰天雪地,和一群穿着棉袄戴包耳帽的小伙子,他们的身旁停靠着十几辆越野摩托,手机里还在放着背景音乐是夸张笑声的短视频。这场景和裴令宣畅想中的,身穿袍子皮背负一杆长猎[]枪的鄂伦春猎手形象大相径庭,而明伽解释说,兴安岭早就禁猎了,年轻一代继承不了父辈的枪和猎刀,只好移情于更现代的娱乐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