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冷。
一个什麽都不缺的太子,要这麽多钱干什麽呢?
乾熙帝的脑海中出现这个问题,顿时脸色越加的难看。
放下奏摺,乾熙帝就准备休息,也就在这时,敬事房的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全部是一个个精致的绿头牌。
看到这些牌子,乾熙帝挥了挥手,他心里正烦,实在是没有兴趣。
也就在太监准备离去的时候,他突然道:「太子今天在哪儿休息?」
那太监愣了一下,还是毕恭毕敬的道:「回主子,太子今晚就寝在太子妃处。」
听到这个回答,乾熙帝哼了一声,然后摆手示意太监离去。
住了那麽多天东书房,现在却去了太子妃处,这是什麽意思……
实际上,此时夜不能寐的不只是乾熙帝,在皇宫左侧的一个府邸内,大学士索额图同样没有休息。
在他的手中,有着一份和乾熙帝一模一样的奏摺。
奏摺上,清晰的列举着一个个名字和钱财的数量。
此时的索额图,神色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毫不顾忌的道:「愚不可及,真的是愚不可及!」
「需要钱,什麽地方不可以弄?」
「为什麽一定要在顺天府的乡试上伸手。」
「他就不知道……」
最后的话,索额图并没有说出来,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非常的明显。
听着索额图的话,一个坐在他下手的人道:「索相,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要解决问题。」
「明珠他们,可是准备就张雪赞之死大作文章。」
「明日早朝,就是他们出手之时。」
「咱们要尽早做防备。」
听到这话,索额图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可是现在这等局势,想要遮掩,不容易啊!」
那坐在下手的人淡淡的道:「索相,这件事情,咱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它的关键,不在我们,而在圣心!」
索额图点了点头,不过最终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圣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