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也吃了一惊:「这对指套,应该是食指和小指,指内嵌百刃鳞,它们的主人该是影月宗机关大师叶清商……她不是死了吗?还有这枚朱砂弹,【相思红泪】,『毒手灵童』玉玲珑!这……难道这一池的尸骨都是机关术高手?谁抓的?裴九郎?!」
「一定是为了《天工卷》!」
丘神绩心急如焚,这麽多机关高手绝对不是白死的,突厥人只怕已经逼近《天工卷》,事已至此,若最后没能抓到阿史那燕,乃至走失《天工卷》,他别说彰显价值,求一条生路,只怕还会早死,正好给武皇走狗烹的藉口!
「找!」
丘神绩面色狰狞:「调集所有金吾卫,哪怕翻个底朝天,本将军也要见到这伙贼人,抽筋扒皮!」
「是!」
燕四平也知道到了危急关头,赶忙回金吾营再调人手。
……
夜风吹拂,月光皎皎。
武承嗣负手立于院中,看着满地断壁残垣。
他的脚下是碎裂的青砖,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每一道裂痕深处都残留着锋锐的剑气,隐隐泛着冷光,目光扫过四周——
东侧主楼已然倾塌,朱漆梁柱断成数截,断面平整如镜,西厢回廊更是惨烈,原本精雕细琢的栏杆尽数粉碎,木屑散落一地,院中央的汉白玉石阶从中裂开,裂缝深处竟有丝丝寒气渗出,那是太易真气残留的痕迹。
「父亲......「
一声颤抖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武承嗣转身,看见妻子弓氏紧紧搂着幼子武延基丶武延秀站在廊柱旁。
弓氏素来端庄的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未乾的泪痕,两个小的脸色惨白,一左一右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惶。
「她怎麽敢……」
弓氏声音哽咽,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府邸:「这可是御赐的宅邸!太平她……」
「住口!「
武承嗣厉声喝止,眼神阴鸷地扫过四周的仆役,弓氏立即噤声,却仍掩不住眼中的怨毒。
角落里,年方及笄的长女武灵韵正蹲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抚过她最心爱的瑶琴——如今已断成两截,琴弦根根崩断,那是去年生辰时,皇上亲赐的「一池波」,少女抬起泪眼,望向太平公主府的方向,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恨意。
夜风掠过,卷起地上的尘灰。
武承嗣喃喃道:「好一个……【太华清霜】。圣上怎麽说?」
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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